用脚说话的足球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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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世界杯第一场亮相的东道主与沙特之战带给我们久逢的快乐。东道主俄罗斯不负众望，5比0轻取亚洲沙特，取得世界杯历史上东道主首战第二大胜利，仅次于1934年意大利7比1胜美国那场赛事，而且俄罗斯球员切里舍夫还成为世界杯历史上首位揭幕战进球的替补球员。

四年一届的世界杯，注定是全世界球迷的节日。可以说有史以来，最有影响力、最具神奇魔力的体育运动，非足球莫属了。　

足球属于体育运动，但在文化人眼中，一切皆可以作文化来谈，譬如喝酒者谈酒文化，抽烟者谈烟文化，饮茶者谈茶文化，旅游者谈旅游文化，故足球自然可以产生足球文化。作为有“世界第一运动”之称、数以亿计的人为之迷恋而动情的足球来说，绝对有其深远的文化内涵与渊源。足球的文化表现在各国的球迷身上，表现在绿茵场的激战中，蕴含在空中传播的电波中……在我看来国家荣誉，精神的力量，艺术欣赏都是足球文化的内涵所在。

足球文化首先体现在国家荣誉上，无疑，世界上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是有自尊心和荣誉感的。奥林匹克精神中的“更高、更快、更强”，，冠军领奖台上的升国旗奏国歌，就是对其形象而鲜明的注解。所以，体育比赛又有“和平时期的战争”之说。而在所有项目，足球的影响是谁也无可比拟的。因为它对抗性最强、变化最多、胜负最难预料，从而也最精彩纷呈、最能牵动人心。由此，就不难解释1978年阿根廷首次获得世界杯时，举国欢庆，将球员们视为民族英雄。诚然，足球不能代表一切，但它也决不像某些人所说的仅仅只是“游戏”和“娱乐”。

在有史以来最好的一部足球电影美英合拍片《胜利大逃亡》里，除了由当时如日中天的硬派巨星史泰龙领衔主演之外，还囊括了球王贝利和足球皇帝贝肯鲍尔以及一大批上世纪80年代初红得发紫的足球巨星们。故事取材于二战时期一段真实的史实，讲述了一群盟军战俘组成的足球队挫败纳粹德国的球队，从而粉碎其妄图利用足球比赛挫败盟军士气的阴谋。影片..迭起，惊险曲折，特别是在结尾之处，足球巨星们在绿茵场上的一个个精彩绝伦的表演镜头，至今仍深深留在许多球迷和影迷的梦幻中。在《胜利大逃亡》中，足球与政治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此时此刻，足球成为反法西斯战争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巴西著名作家保罗·科埃略曾经说过：“足球让我变得偏执”， 保罗·科埃略最近20余年出版了多部畅销小说，其中最著名的要数1988年的小说《炼金术士》。他认为：“巴西人生来热爱两件事：音乐和足球。我应该直接了当的说，对我而言，生活和足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事物。平时我非常宽容，但足球和巴西队却能引发我偏执的一面。当我被问及工作中空闲时间做什么时，作为一个著名作家我可以拒绝博物馆和剧院的邀请而要求观看足球比赛。我想这能说明一些问题。”

中国作家与足球扯上关系的，北京的刘心武首开风气，上个世纪80年代，刘心武根据北京“5·19”事件出版了报告文学《5·19长镜头》，一时洛阳纸贵，中国足球因为这部报告文学从而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足球从根本上来说是关于脚的一种形而下的运动，所谓的“倒挂金钩、凌空怒射、天外勺子”只不过是脚的一种行为艺术而已。足球的真正价值就在于重新唤起人们对脚的价值的认识。是足球把人的脚功利化了，同时也艺术化了，即解说员常常信口开河的“他的脚可以拉小提琴”之类的肉麻话。

足球有各种各样的风格，足球也显示出地域文化的痕迹。譬如众志成城的日尔曼战车，全攻全守的荷兰橙色军团，意大利式的混凝土防守，矫捷灵巧的巴西桑巴舞，传递配合无间的西班牙海盗……无不与他们的自身文化融合在一起。在球场上，他们俨然是一位位演员，演绎青春中最热力四射的灵韵，谱写人生中最光辉的乐章。

嗬！如此球赛，怎不让人看得如醉如痴，心悦神迷？把足球融入到文化中来，并从文化中汲取营养获得力量，这是很多国家足球成功的经验。英国人创造了现代足球，巴西人发扬了艺术足球，德国人光大了足球精神，足球总能折射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底蕴。

其实东道主俄罗斯的前身苏联，足球的实力不可小觑，曾经涌现出世界足坛最伟大的守门员“黑蜘蛛”列夫·雅辛这样的超一流球星。或许戈洛温、切里舍夫等俄罗斯球员经过世界杯的淘洗，在未来的岁月里能成为新一代“足球沙皇”。

多年以后，我们或许会记得，这就是俄罗斯足球复兴的第一天。

撰文 | 朴素

编辑 | 金亮

图片 | 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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