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这对夫妻特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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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喝了小米粥，黄黄的小米被慢火炖得软糯粘稠，水米不分的粥黏在锅沿上，好像初秋早晨的另外一缕阳光——可以唤醒困倦的那一种；

午餐的大米饭里面，别出心裁地放了绿豆，一锅寡淡的大米饭因为几颗绿豆的点缀瞬间精彩起来了，绿色的豆子好像在白米饭里跳舞，这样的饭没有菜都能吃上一大碗；

晚餐的馒头白嫩嫩的，氤氲着一团水汽趴在笼屉里，好像睡眼惺忪的娃娃，软绵绵的小手揉揉侧脸，被揭开锅盖的手唤醒。

生活有时候，就是因为这些亮黄的小米、透明的大米、深绿的豆子、洁白的面粉，变得五颜六色。

那么这些“颜色”都是来自于哪里呢？是烟熏火燎的厨房？还是超市里米面粮油的柜台？或者是远方的，多彩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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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讨论秋天的时候

我们好像花了好几个月，终于把夏天熬过去了——中秋节一到，月饼飘香，桂花次第开了，天气就慢慢凉下来了。阳澄湖开湖了，喝扎啤吃小龙虾的季节过去了，吃大闸蟹喝黄酒的季节来了。

除了桂花和大闸蟹，秋天还有一种沉甸甸的质感——好像果实挂满了枝头的柿子树，褪去了夏天的生机勃勃，枯黄的，带着一种丰满的安全感。

除了树，还有田野。田野经历了春天的生机、夏天的蓬勃，终于在秋天迎来了收获。稻子已经为这个季节酝酿了好几个月，这个时候的枯黄——或者说金黄——从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意味着回报和新的开始。

秋天一到，土地就醒来了，她甩甩头发，噼里啪啦掉落的，都是收获。

几千年来，中国人，或者几乎所有农耕民族都会在这个季节，用种种不同的方式庆祝丰收，现在我们管这个节日叫“丰收节”，今年的丰收节，就是今天。

庆祝丰收几乎是文明的本能的一种，先秦时期最短的古诗 “断竹、续竹、飞土、逐肉”，大概讲的就是对收获的追逐和期待——捕猎也是收获的一种。

有些文人会有些伤春悲秋的情怀，我想那些“悲秋”的文人，大概没有在田野里生活过吧，见过秋天的丰硕的田野的人，如何会在这个收获的季节悲伤呢？

那些关于收获的故事

在农村，每到收获的季节，生活的角角落落都会很热闹，这种热闹几乎是时时刻刻的，从白天热闹到晚上。

收稻子怕雨，南方的秋天又多雨，所以抢收也就是那几天，需要夜以继日，有时候晚上也需要下田，孩子也需要参与。读书的孩子们在傍晚放学之后，或者周末，总是要参与到收获的行动中去，大部分时候做的是把晾晒好的稻子收成一堆，装在口袋里。

大些的孩子可以往口袋里装，，小孩子只能撑撑口袋，也算是出了一份力气。装完一袋子敞着口子摆在那里等大人来扎口袋——小孩子力气小，扎不紧的。一堆稻谷装完，抠抠鼻子，鼻孔都变成了黑色。

晒稻谷需要两三个好太阳，中间的晚上一般是不收回家的，就拢成一堆放在晒谷场上。所以收稻子的季节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情要做——看场，就是晚上在晒谷场上看稻子。一般由家里的壮劳力承担。

看场不是为了防贼——就和闰土守瓜田一样，不是为了防贼，是为了防猹——看场更多的是为了防雨。所以看场的人一定要睡得非常警醒，夜里万一有雨，就得第一时间回家把一家老小都叫起来，连夜把粮食装回家。

如果动作不及时，一场暴雨过后，半场的稻谷都会被冲到泥里，捡不起来了。没被冲走的部分，淋了雨会发霉，发霉的稻谷是卖不上价钱的——稻谷一旦发了霉，就不能吃了，酿酒之类的和食品相关的用处都派不上了，只能做工业原料了。

不过事实上，很少会有哪家的稻谷会在收获的季节大规模的被雨淋掉，也许是老天眷顾，也许是农人们早就找到了和天气，和土地最和谐的相处之道。

我和我们的土地

说到秋收，最累是收玉米。很长一段时间里，玉米的收割都是不能机械介入的，必须纯人工。长江中下游平原的春玉米一般在盛夏成熟，闷热的夏天让人仅仅是呆着都受不了，何况是钻在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还必须穿着长袖长裤——玉米的叶子会刮破手脚。

为了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收玉米的日子里要很早出发，大概四五点钟，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要趁着晨曦走进田里。掰玉米的时候，一只手握着玉米棒子的根部，另一只手用力向下一掰，玉米就干脆利落地脱离了秸秆。

有趣的是，无论是面对长着碎刺的稻谷，还是叶子带锯齿的玉米，当年那些和它们零距离打交道的日子，我从未过敏过。相反近几年，离大米越来越近，离稻子越来越远之后，偶尔在城市里接触到稻谷，反倒会红肿一片。

也许是因为离土地越来越远了，就算我们对土地还存有眷恋，土地对我们的庇护和对和她朝夕相处的农人也许也不太一样吧——这是一种数千年的农耕文明进化出来的“厚此薄彼”。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大多会有这样的体验：无论在城市里习惯几点睡，只要一回到农村，总是能很早睡着；在城市里的时候，无论多爱干净，回到农村，还是愿意光脚踩在赤裸的土地上，因为土地是不脏的。

甚至每年总是需要在某个季节回家，在土地里休养生息。这不仅仅是眷恋，有时候甚至是一种刚需。

由土地和田野养大的孩子，总是需要在土地和田野里汲取灵气。

土地不一定需要我们，可我们需要土地。所以在今天，我们用一个叫“丰收”的节日，感恩土地。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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