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长风：《国风•周南》札记之三：《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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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大漠长风，单县人，毕业于菏泽师专。自幼喜欢写作，工作之余，偶尔涂鸦。 [本文来自：www.11jj.com]

《国风•周南》札记之三：《卷耳》

图文/大漠长风

《卷耳》，《周南》第三。

《卷耳》篇，共四章。余读此诗，赞其结构之巧妙奇险；叹其情感之真切浓烈。

读《卷耳》每困于其章法，概未能解其谋篇布局，惑于四章均以“我”称，而两部分看似无关本末也。其故何如？姑言之如下:

第一章，言后妃怀征人：因其心思不在“采”，而在征人，纵使“采采复采采”，浅浅之筐也难“盈”，终至无心劳作，驻足大道上（周行），停止采摘活动，而思念之心越发强烈：嗟我怀人，极目远眺，幻想能有惊天之喜，征人正从大道而归！此一眺望，，妇人应自知是徒劳，但仍忍禁不住：哪怕有千万分之的偶然与希望呢？

第二章，极言征人怀念家乡。此一章与第一章呼应，恰似站在“周行”之人，一声“嗟怀”，似万里游丝，将征人拉进画面：在此，是妇人怀征人，无心劳作，担忧，思念，渴盼，百味杂陈；在彼，是征人马虺尵，人疲惫，思家而不得家，思人而不见人，心中何其悲苦？心中何其忧伤！当此之时，唯有借酒浇愁。故“我姑酌彼金畾，维以不永怀”。诚所谓“一样相思两地牵”也。

第三章，“维以不永伤”。若以第一章、第二章做一舞台剧，当第二章征人咏唱之后，第三章必是幕后众男子齐声以和之，反复咏叹。“维以不永怀、维以不永伤”，更加表达浓郁深切之情感，以达到渲染烘托之功效。

第四章，“我马瘏”、“我仆痡”。非是征人马瘏人痡，亦非是妇人马瘏人痡，乃互文见义耳，如“主人下马客在船”之意。总言二人同病，二人同相思，二人同被强烈真切之情感所折磨困扰。

故：第一章，为后妃独白；第二章，为征人独白；第三章，为反复咏叹，烘托渲染；第四章，征人与后妃和唱，同声同气，同病同怜，情感升华至极。

叹曰：字字读来，如同身受，戚戚然而掩卷！

附：《卷耳》

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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