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国平散文|拔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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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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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费国平 桐乡市求是实验中学教师 桐乡市作家协会会员

　每年农历五月插秧种好田，只是做好了水稻工作的三分之一，而水稻成长关键是：在梅雨过后，秧苗发棵旺长的时候，把夹杂在秧苗中的耙草去除。耙草是俗语，是泛指秧田的杂草，如稗草。稗草，喜欢争肥欺苗，严重影响秧禾的正常生长。稍不注意，那稗草能长到大半个人高，骑在秧禾上面耀武扬威的。一棵稗子穗头的草籽是一棵稻穗粒子的好几倍，只要一棵成穗为籽，来年就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农人视稗草为秧苗的天敌，见之必除，而拔耙草就是最为有效的方法。

　　从插秧到发棵，仅仅一个多月，，秧苗开始半封行。这时的秧田行垄间，土淀水清，杂草纷纷出头探长，若不清除，一旬半月便繁密如织。于是，乡亲们便抽空，赤脚入稻田拔耙草了。

为了不影响正常的农活，拔耙草一般安排在早晨、中午或傍晚时段进行的。拔耙草的活很辛苦，早晨有露水、中午有烈日、傍晚有蚊子。而且要弯腰，秧苗叶尖顶住胸口。腰酸背痛能忍过去，但秧苗尖头在胸口不停地点刺，胸口奇痒无比，有点难忍。但为了能使稻田丰收，再苦再累也得挺过去。

拔耙草如同插秧一般，再在水田里走一遍。一边前进，一边眼尖，不放过深藏在秧苗中的小耙草和其他杂草，在每棵秧苗中细细摸过，将杂草通通清除掉。一般一人半天的功夫才能拔完一块田。完成后，将甩在田埂的杂草收到草篰里，给家里的羊充作食料，做到物尽所用。拔过耙草的稻田，纵横交错的禾苗变得清清爽爽。

我也跟着父亲拔过耙草，所以也认得耙草们的模样。现在有机会看到稻田，总是情不自禁的蹲下来看看田里有没有耙草。拔耙草除了种好田一个月里集中清除外，其实在整个稻田管理过程中经常要去关注。耙草的生命力顽强，一有机会就会见缝插针、枯木逢春。

所以农人们只要有空就会去田间走走，做到严防死守，不给耙草一点死灰复燃的机会。直到秧苗抽穗泛黄，才算解决问题。每棵秧苗的成长背后，都饱含着农人们辛勤的汗水和精心的呵护。“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就是这样的道理。

　　如今的乡村，由于现代科技的发展，秧田不需要更多的人去打理，为此稻田里变得静悄悄，当然更没有人下田拔耙草了。作为一项传统的农事方式，拔耙草早已淡出人们的视野，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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