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根散文｜人生路上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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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路上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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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孟金根，一名退休的小学教师，平时喜欢写写随笔，不为名不为利，只为自已开心，仅此而已。

   人生有如履泥泞的路，总会踩出不一样的脚印，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深，有的浅；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是过眼烟云，有的使你刻骨铭心。

   遇到的意外伤害，就是令你永存记忆的那大脚印。不知你遇到过没有。我有过而且还不至一次。我的几次意外伤害都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时发生的。虽然后来的生活是跳出了农门，离开了农村，离开了农田，但劳作时的那些“意外收获”至今 还是挥之不去，记忆犹新。

   第一次是在12岁那年。那时是生产队的劳作模式，当时的人们称之为集体。因为我们队田多人少，全劳力不过50人，田倒有200多亩，劳动力紧缺，每到农忙时为了抢季节，因此大人们允许像我们这样的小孩也可以到田里干活，那活当然是我们小孩力所能及的。

   收稻的时候帮助拖稻，拖稻有两种，一是收稻时为做担的拖，我们把稻拖到一堆，这样做担的人就不需要再跑来跑去的拿稻，做担的速度就快了。二是为堆稻的拖，这主要是在秋收冬种时，有时稻不及时挑上场，但田又要赶春花作物，就把稻堆到田埂上，待春花赶好再挑上场。我们小孩就负责把散放在田里的稻拖到田埂边，这样堆稻的人就省力多了。

   给田施猪灰或草泥，我们负责搭(把这些男人挑到田里的猪灰或草泥撒开)。没有气力把猪灰或草泥扔到田埂边，就拿着走过去放。有时撒时应用力过猛，人一个趔趄，一屁股就坐到泥水田里。弄得像个小泥猴。还有捡稻穗、表豆等，也都适合小孩子做。割稻也是小孩们最多做的活。大人们齐杀杀地向前割，留下的田埂脚的稻是我们小孩的任务。

    我的第一次意外伤害就发生在割稻时。那时我们小孩用来割稻的工具是有锯齿的小镰刀，我们叫它“稻剪”，虽然叫它“稻剪”，可与剪刀一点也没有关系。

    它长有20厘米左右，宽3厘米左右，稍有点弯，几乎是直的。割的时候用力一勾稻就下来了。割稻虽然不是技术活，只要有体力就行了，但动作掌握得不好，就会有伤害。用这种“稻剪”割稻，捏稻是正握的，割稻时右手拿“稻剪”，左手捏稻。一棵一棵地割。

    有一次，捏稻的手不知怎么的，小手指被“稻剪”锯伤了，小手指的左侧被那有齿的“稻剪”锯得血肉模糊。在边上的大人看到后连忙帮我捏住割伤的手指，并用衣角裹住。然后喊我母亲。

    我母亲连忙送我去大队合作医疗站进行包扎。赤脚医生姓王，帮我消毒并处理伤口后对我妈说：“你看一大块肉都被割掉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我这儿就不行了。”包扎后不能再去割稻了，只得回家休息。  

    虽然伤口没有化脓，但还是在小手指上留下了后遗症，一是小手指变形了，二是小手指的血脉不畅了，冬天时那一节手指是冰冷的。

   第二次伤害也与割稻有关。那时比较大了，好像是18-19岁了，可以用大镰刀割稻了，那镰刀像个“7”字形，刀身长有30厘米左右，刀面宽3厘米左右，柄长40厘米左右。

   用这种镰刀割稻可以几棵几棵地割，一埭六棵只需割三下就行了，而且每一次至少可以割三行，劳动效率大大提高，但体力消耗也比较大。用这种镰刀割稻握稻的手需要反向捏住稻。当时人进入青年行列，劳动讲究力争上游。因此割稻时是全力以赴。 

   有一次由于用力过猛，镰刀头把小腿上的一块肉顺带拉掉了。小腿上是鲜血直流，还是在大队合作医疗站了包扎了伤口。事后倒也没有大害，不过现在小腿上还留有一个小三角形的伤巴。

     第三次是在一年的冬季，当时流行给大麦盖河泥。就是麦播下后，去河里捻来河泥，挑到麦田里浇到麦垄上。这样麦子冬天不单能保温而且还能得到肥料。

    记得我受伤的那次是在给桥边上的麦田浇河泥。河泥船停在桥边的车渡处。那时的冬季是枯水期，河面比较低，因此捻满河泥的船停在河里，搭上的跳板斜面坡度很陡。跳板上走的人多了，而且是挑着泥桶，免不了会落上水，这样走起来就更危险了，不单陡而且还滑。

    就在那一次，我挑着舀满河泥的粪桶走上跳板，突然脚下一滑，人一晃，好在人很快就站稳了，没有掉到河里，掉到河里会更惨，因为下面堆着造桥时留下的许多乱石。然而走过跳板后，感到腰部慢慢地痛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后来连走路都感到困难了。

    父亲摇着船送我去天凝看骨科，那里的医生说是“腰受伤了”，给拔了火罐，贴了膏药。但几次下来没见好转。后来就去了江苏的黎里治疗，因为听说那里的骨科很有名气。

    医生说是“腰肌劳损”， 同样是贴了膏药，后来又去了几次，慢慢地不痛了， 就不再去了。 以为是治好了， 然现在腰部却成了“晴雨表”了。

      这些脚印虽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这是生活的真实存在。

责任编辑：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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