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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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依扬 [本文来自：www.11jj.com]

走过护城河的石桥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推开冬日沉重的大门走进初冬的院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随风飘荡的落叶和干枯的树枝上仍然还在顽强抵抗寒冷的个别树叶，远处还带有少许绿色的荒草还在摇动自己那纤细的腰肢继续着已经跳了多少年的摇摆，庭院中央的空地上被风吹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片落叶，墙根的排水沟里已经被落叶填平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什么。堂屋门口的两棵大树下的大缸里靠缸边的地方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里面的几条金鱼无精打采地在游动，好像已经有好久没吃到东西了，飘落进水里的树叶早已被鱼儿吃光。大树顶上的喜鹊窝在树叶飘落以后清晰地显示出了它的全貌，清晨和黄昏还能看到喜鹊的身影，它们的叫声在空旷的冬日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凄凉。惨淡的阳光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挂着显得那么有气无力，寒冷的风却还在继续有力的吹着。

穿过冬日不长的一个过道推开另一扇厚重的大门走进了隆冬的院子里，厚厚的大雪把地上所有的东西都遮盖的干干净净，从窗台上看雪下了足足有半尺厚，扑面而来的还有刺骨的寒风和屋顶吹落的雪花，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上也有一厚层白雪，猛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双色灯笼呢。院里的两棵大树挂满了雪淞，真有点像两个巨大的白珊瑚，在正午的阳光照耀下银光闪闪，玉树琼枝好像说的就是这种景象吧。大雪把门槛都盖住了显得大门好像矮了点，两边屋檐下挂着的辣椒一边挂满了雪花另一边却没有说明西北风还是冬天的主打风向啊。一边屋檐底下有一个大水缸里面的水已结了冰，一个舀水瓢被冻在冰面上里面还有少半瓢水也冻成了一个小冰坨。偶尔刮起一阵风会吹的房顶树上的雪花还到处飞扬，正午的阳光看着不错但是雪没有一点要化的迹象，温度太低了。

绕过堂屋和厢房的过道就迈进了晚冬的院子，干净的院子里雪花不知什么时候都被风吹到了角落里，房檐下挂满了冰凌柱子地上也散落着许多落下跌碎的冰凌，房顶上的雪已经在阳光的照耀下化成水又被冻成冰，好像几面有折的镜子铺在那里，反射的光柱聚在一起估计能把飞过的小鸟烧坏吧。晚冬时节距旧历年越来越近，新换的灯笼和新贴的对联在阳光穿过冰凌柱所产生的那种梦幻般的光影照耀下呈现的是一种无法用合适的词汇来描述情景，尽管是在隆冬却能感觉到了一种暖洋洋的气氛。最好看的是厢房窗户旁边的那棵经历了三代人的梅花树上开满了艳红艳红的梅花，生命力使得树枝上的冰雪融化的无影无踪，干秃秃的树枝上一簇簇梅花点缀在那里，更增加了寒冬腊月的温暖气息，尽管有那么多的冰雪在那里。

绕过正房旁的一个小过道推开一扇小门就走进了已经有初春气息的后花园了，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两旁各种各样的花卉树木虽然还没有开花叶绿但是已经不是那么冰冷无情而是显现出来一种柔和的感觉。一个不太大的小池塘里面的冰面已经被温暖的阳光侵蚀的空洞斑驳，上面还专门修了一个穿越池塘带有弧度的小石桥，池塘对面有个三层楼小阁楼上陈旧的壁画显出了它的年代久远，三层六个楼角挂的铃铛在西北风的摇动下传来悦耳的声音，从楼上往下看池塘和小桥还真是构成了一个太极八卦图中的双鱼阴阳图。西边靠墙有一排松树绿油油的显得那么干净，树下的草地远看好像已经泛出了绿色走进却还没有，南边房根的积雪被灰尘涂抹的已经看不出白色了，，夕阳西下画出的晚霞看起来就像一只火凤凰，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