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微散文】晞元《张哥》万军朗诵(2)

张哥年轻时打工，在工地摔伤了，老板没有赔偿。伤好了，却成了偏瘫。张哥靠着他的半边手脚，在老家学了锅盔手艺，和妻子来到县城，竟也凭每天两三百个锅盔的收入，给女儿女婿买了套大房子。

他们的锅盔有咸、甜、酥三个风味。常有人动辄几十个地买走，也有老客户见面就说：呀，你搬到这里啦，我们到处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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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买他们的锅盔。我说：“张哥，你看别人只晓得有锅盔卖，不晓得里边在灌香肠啊。”从此张哥除了“锅盔3块”外，又多了一句“灌香肠3块5”。

他们也有话多的时候，那就是每天下午六点以后，女儿带着小外孙来铺面。他们满脸慈爱，对女儿和小外孙有求必应。从凌晨三点到下午六点的辛劳，都在这时一扫而光。女儿什么也不做，只关心钱箱子里收入了多少，一张一张地数好，然后揣走。

前些天，我看张哥面色潮红，满是倦怠，便劝他休息，或去医院看看。他摇头笑笑：高血压，老毛病，没事。

没想到……

灵堂简陋。蔡姐还是烤锅盔的妆扮，张哥的灵幡随风飞舞，黑漆漆的棺材孤零零地静默着。望着他的遗像，耳边仿佛又听到他在说：锅盔3块。

（责编：刘小四 终校：杨培铮 制作：小禅沉香5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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