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的清晨，少一朵白兰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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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见过红灯时穿梭在东环车流中的卖花人，这种感觉会更真切些。 [原创文章：www.11jj.com]

这些穿梭在车流中扯着笑向你兜售白兰花的老阿姨们，看起来可怜可惜又可叹；

你感叹着纯白的花瓣沾上了尾气中的灰尘，下一秒就升上了车窗，将所有的喧闹隔绝在窗外。

“当卖花同讨饭一样，买花就成了种无用的救济。”

5

【阿婆的白兰花，谁记得，谁爱着】

偶尔跟房东老太太谈起，她只是拉过我的手，把白兰花手串给我戴好，拍拍我的手背笑着告别。

我回到充满梅雨季潮湿气味的房间，还看到老太太在对街一楼的杂货铺里，摘下鬓角的白兰花，用湿毛巾包裹住，小心收好。

小巷那头，一个头戴斗笠的老阿姨挑担提盒而来，“玳玳花——白兰花——”的吆喝声沿着巷子传出去。

时近黄昏，在湿毛巾中度过一天的花朵也不甚美好了。

杂货铺的灯亮了下，又很快暗了下去。

这是古城区的夜，总比年轻人喧闹的夜更早开始。

6

【 白兰花的告别】

梅雨季节告一段落，河水初涨，老太太领我去护城河边，把一个时节的香灰都倒入流水。

她双手合十，还要再向河水念一段经文；我则倚在河边，把变为锈色的白兰花一瓣瓣洒向水面。

“你看这河水，青的青，白的白。”

我抬头看向她时，她正往下摘鬓角那支白兰花，摘下来递给我。

 

白兰花遇上手心的温度很容易变锈，我不肯接，她却执意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