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印舰载机部队为何会有不同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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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海军电影《三枪隐情》插曲《和你在一起》

7月24日，网上有图片显示印度LCA光辉战机的舰载版首度安装尾钩试飞。这是LCA项目的一小步，却是整个印度航母舰载机发展的一大步。细论起来，印度和中国两国航母、常规起降舰载机几乎同时起步，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可谓互有优缺。在如今，中国和印度的航母舰载机发展也或多或少存在着相同或者相似的问题。本期《出鞘》我们就来谈谈，中印两国航母舰载机的现在和将来。

如果单纯从航母的历史来讲，印度航母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在亚洲细论航母发展的话，除了..就该属印度了。印度在其航母发展的早期历尽坎坷，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经验虽然都经历了不少，但其对如今的大中型常规起降航母的教益还是比较有限的。真要说起“当代”印度海军航母和舰载机的发展，还是应该从俄罗斯为其改装维克拉马蒂亚号航母和其向俄罗斯采购米格-29K舰载机开始算起。

上世纪末，印度为了替换即将面临退役的维克兰特号和维拉特号航母，宣布上马了其“国舰国造”计划。该计划规划了两艘28000吨级的，能操作海鹞式战斗机的轻型航母（当时称防空舰）。不过这项“国舰国造”计划最终由于1991年的经济危机而下马。瞄准了印度国产航母计划的下马和1997年维克兰特号退役的契机，俄罗斯总理普里马科夫在1998年访印期间，向印度抛出了著名的“白送航母，只收改装费”的建议。

关于这笔订单，国内已经将其渲染成“商业欺诈的典范”，不过事实上印度人并非“人傻钱多”的“土包子”，他们对引进这艘航母有过较为完整的论证。在2007年，印度国内的防务评论家也曾就俄罗斯“涨价门”事件提出过意见。不过当时的印度海军参谋长曾经回击这种论调称：“你们谁能用区区20亿美元给我造一艘航母？如果有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开支票”。由此可以看出，即使最终合同成交价从9.7亿美元涨到了23.5亿美元，印度人依旧觉得这个价位是可以接受的。

与航母的改造合同一同签署的还有12架米格-29K、4架米格-29KUB共16架米格-29K系列舰载机的合同。为了“开发并制造”这些飞机，印度共向俄罗斯支付了7.3亿美元。平均到每架飞机上，其研制和生产成本仅4563万美元——这简直便宜到了“白菜价”。印度也觉得这批飞机真心“便宜炸了”，于是当即又向俄罗斯提出了30架米格-29K的后续采购意向。这笔采购意向最终于2010年落地，印度人以15亿美元的价格采购了29架米格-29K系列战斗机。后一笔订单均价约5172万美元，算上通货膨胀的话，这甚至比2004年的订单更加便宜。

当然，印度人也懂得“两条腿走路更稳”的道理。在采购米格-29K“应急”之外，印度还积极推进了其国产舰载机的计划，这就是我们开篇提到的LCA舰载版。2010年，与其“国产航母”维克兰特号开始坞内建造几乎同时，第一架LCA海军型的原型机，编号为KH-T3001的LCA-NP-1下线。不过海军版LCA的研制工作进行的并不算顺利，在开篇提到的这次试飞之前，海军版LCA从未安装过着舰钩，仅进行过在地面上滑跃起飞的试验。同时，印度海军对其性能也不甚满意，这8年的时间里“海军要退出LCA项目”的传闻几乎每年都能听到。

不过，事实终究证明了印度海军还是LCA项目的铁杆粉丝。2017年底，印度海军部长曾公开表示“海军已经为光辉Mk1型的研制支付了60亿美元的费用，为Mk2型的研制支付了约30亿美元，随着项目研发的继续，我们将支付更多。”同时印度海军正“致力于舰载机的本土化，将一直支持该项目的研发”。当然，印度海军对于LCA的态度，或多或少与米格-29K不尽如人意的表现有关。迄今为止，米格-29K共发生过3起重大事故（俄罗斯2起、印度1起），虽然横向对比而言其事故率已经很低了，但大部分印度人对其可靠性并不满意。此外，米格-29K目前尚无完整的反舰作战能力，这一点对于需要依靠舰载机反舰的印度来说也是不可接受的。

关于中国航母起步的时间，我们一般习惯将2005年4月26日辽宁舰被拖入船坞为一个标志性的时间点。但中国舰载机的起源则可以追溯到大概2002年“十一号工程”生产线大致落成前后。当时中国以“十一号工程”（即歼-11）为基础开启了其舰载版“十一号C工程”的研制。不过在最初的几年，由于尚未吃透苏-27的全部技术又缺乏实际能够参照的对象，该项目进展的并不顺利。不过这时中国的航母也尚未开工改建，军队对其的需求也并不急迫，这使得十一号C工程一度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2006年，随着辽宁号航母改造工作的全面展开，海军对于航母舰载机有了“看得到摸得着”的需求。这也使得十一号C工程再度回到人们的视野中。为了加快其研制步伐，中国从乌克兰买来了两架苏-33战斗机的原型机T-10K。据考证，这两架T-10K的工程代号分别为T-10K-3和T-10K-7。其中T-10K-3原型机被用于飞机的逆向测绘，而T-10K-7则被用于飞行试验。在这两架飞机的助力下，中国对以歼-11为基础的舰载战斗机的研发开始进入快车道。中国海军航空兵也准备好了开始进入歼-15的时代。

同年，中俄两国的媒体也都传出了中国希望向俄罗斯采购苏-33的消息——毕竟“两条腿走路”也是我军的“光荣传统”了。中国将采购苏-33的传言在当年的珠海航展上由俄罗斯参展团队证实。而关于这笔交易最终未能落地的原因，坊间传闻是：俄罗斯希望中国采购至少24架苏-33战斗机，但是中国仅同意采购2架进行测试。由于双方的预期差距实在太大，同时担心中国就此将苏-33“逆向仿制”，最终交易告吹。但是从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传闻是有些逻辑矛盾的。

其主要问题是：如果仅想采购1-2架飞机作为研究对象，那么采购单位应该是飞机设计所或者研究院；而如果是海军想采购的话，就不可能只是1-2架而是会成建制的采购。因为比起一款飞机能不能国产，其能不能形成规模、形成战斗力是海军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所以我们猜测海军最终没有采购苏-33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苏-33生产线关闭已久，伊尔库茨克飞机制造厂已经将其生产力转移至印度米格-29K的订单上。中方对俄方能否真正重开生产线并将这批飞机最终生产出来抱有怀疑。毕竟我们在伊尔-76、伊尔-78的采购上就吃过这样的亏。但这笔交易既然告吹，歼-15就被推到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位置上。

好在中国的科研工作者们并没有让我们失望。抛开“好不好用”的问题不谈，歼-15舰载机至少在中国海军需要的时候问世了。至此，中印两国几乎同时开始，也几乎同时步入了航母舰载机的“现在时”。从过程上来看，中印两国都选择了一面自主研发，一面向俄罗斯求购的道路。不过从结果上来看，中国方面最终开花结果的是自主研制的歼-15；而印度方面修成正果的则是漂洋过海而来的米格-29K。

无所谓“乐观”亦或“悲观”，目前步入了“现在进行时”的中印两国航母舰载机都存在着各自的问题，以歼-15战斗机为例，我们最后见到过的一架“量产型”歼-15是编号为123号的飞机(2017年10月)。而在此之后，长达10个月的时间里，除了“旧号翻新”的2XX机登上辽宁舰进行训练以外。到目前为止，歼-15没有任何新机曝光。

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歼-15的问题主要集中于其可靠性上。此前在《环球网》转述俄罗斯专家的话中，歼-15已经出现过“4次坠机事故”。当然，中国军迷们更加熟悉的是这样两起，起因几乎相同的事故。这两次事故均由官方媒体大篇幅的报道过。这两次事故中的第一次发生在2016年4月6日。当时中国海军舰载航空兵一级飞行员曹先建在起飞后不久突遇电传系统故障。按照曹先建自己的说法“机头急剧上扬，速度减小，加油门，推杆支持不住，飞机就往下掉，往下掉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