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微散文】黄扬：那些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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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星光

文/黄扬

大海深蓝如夜，浪涛滚滚如诉如泣。两位孝子立在各自的船头，各捧一只骨灰盒。他们庄重地凝望海的对岸，也凝望视频通话中的彼此。

骨灰盒里的两位老人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在那场掠夺与保卫的战争中，分别抹上了红与白的军旅色彩。兄弟俩曾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并肩退敌，互护对方周全。

他们的鲜血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渗透军装，沿着脚踝流进泥土。兄弟情被战火熬得不能再浓时，两军无法相容了，，哥哥成了弟弟的俘虏。

弟弟跪下来，泪滴湿了哥哥的布鞋，头擂鼓似地磕着，他求哥哥一同追随自己的信仰。横七竖八的鞭痕遮不住哥哥脸上从容而坚毅的笑容，他问生命与信仰哪个更宝贵？弟弟缓缓抬起头，额上的血顺着鼻梁流进了喉咙，像一条弯弯曲曲的红河。

哥哥要被处决的那天，《双城记》中的一幕在兄弟之间上演了，弟弟代替哥哥走向死亡，他费尽心思使哥哥在昏迷中被人带走。

当得知弟弟居然还活在人间，哥哥的眼睛亮了，星星点点闪闪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