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胡章加：四月二号及其附近和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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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第 193 期（总第 1102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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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号及其附近和远处

【湖南】胡章加

四月二号几乎被它前面和后面的日子淹没了。

一

四月二号前面是四月一号。

在中国很大一部分的60岁以上的老年人的心目中四月一号就是四月一号，哦，还是农历或阴历几月初几或几月几号，当然或许还是某人的生日等世俗热闹日子，可年轻人选择作为结婚的日子的可就越来越少了，几乎可以说没有，为啥，皆因四月一号顶着一项巨大的桂冠：愚人节。

愚人节作为一个西方的节日舶来东土之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在我读书的时候同学间传来传去好像还有那么一点节日的生机，大学毕业之后，这东西就好像成为了一个贴在某处墙上干瘪的名词，只有在每年四月一号的时候才可能在某处墙上看见，，在心间轻瞥一下这一年又过去了。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的小朋友对这愚人节是不是也是这么个状况，60岁左右甚至年龄更大一点的老年朋友们，即使因生活环境的不同，在年轻时候很领略过这四月一号作为节日的风情的，到今天恐怕这节日的意义也似乎成为啪死粘在墙上的蚊子，随岁月的流逝印子是越来越淡了，或许只在他们孙辈在这一天的有点鬼祟的行动中勉强感知到一点什么，可这时他在心中的解释大多不是节日而是纯真了。

可有那么几年这愚人节借助网络的风确吸引过国人的眼球，即使那些对愚人节毫无感知的人群，他们感知到的是由愚蠢引发的悲剧，他们心中本来并不存在这么一个节日的概念；另一方面还引起了国际上的风议和国内狗主义者的附和，甚至这些狗主义者依照条件反射原理形成的思维定式还先于“国际”对愚人节极小概率蠢事件做出了反应以来讨好这些全球化时代和网络时代带给他们的主子，不管这些狗主义者居住在国内还是居住在“国际”，虽然这些狗主义者既不了解他们自己的由来也不较为真实的了解这些他们食物上或思想上的“国际”。

有几年年轻人在愚人节这天闹腾的特别厉害，搞笑的很多，喜剧的也很多，也发生了几件乐极生悲的事情，若是从比例和概率来说，也算正常，人们也能从这些实践中吸取足够的教训和智慧来过好类似的节日和即使是平常的日子。可由于网络的作用，这些事情一下子被聚焦了，被上升为一个民族的素质和生活情趣方面的问题。有很多人死心塌地的相信了某些说法，成为诋毁自己民族和弱减民族自信心的无知帮凶。

愚人节被解释为发源于某国某地区后来流行该国体现该民族幽默感的文化现象，现在这一流行在国际上很多国家风行，鄙人对这一点是没有什么非议的。愚人节在西方流传素久，已经有了时间积蓄的力量，在现在的西方它呈现的是成熟的幽默的优雅气质，在它初起时，它的芽儿恐怕也经历了鲜血的祭奠！在前网络时代，这些不会立即为世界所知和聚焦，但有常识的人很容易想到这点。在人类向文明前行的历史中，我们需要种类繁多的节日，或体现我们的劳动创造的美，或感恩，或祭奠，或释放某种情绪……仪式感会让我们感受到文明的召唤和完成人类对自身的救赎！我们可以略说几例，以增强我们的理性生活。西方的各类狂欢节，现在可以说激情四射，美轮美奂，可在初起时她的混乱以及由混乱造成的生命伤害和财产损失不也是骇人听闻和令人扼腕叹息的吗！今天的仪式和她所要达到的目的可以说不但达成，还产生了良好的国际影响，然而在时间积累的过程中发生的“牺牲”之事似乎已被人们忘记。愚人节在西方是成熟的大人，但在一个经历了封建礼教日益加强，又不可避免的走向时代衰落时期又经历了近代社会百年屈辱的民族来说，愚人节无疑就是一个小孩。像今天我们不但可以较为理性的对待愚人节，对西方流传进来的其它节日我们也有了更多的理性，然而成长过程中发生的事情被无限放大，放在一个并不适合的位置定性，影响一个伟大的民族奔向现代化，大河浩荡，虽然最终它们也无法阻挡这个伟大的民族一路前行！

这也正就如说到今天国内的食品工业，一出现问题最终就说道国人的素质如何云云引发无知者的道德危机感和文明自卑感，谁也不会去考察所有的这些工业先发达国家的食品工业发展史，他们的食品工业发展史远远要比我们现在的发展情况更为丑恶甚至罪恶（如果他们在发生问题时用的是这些个类似的词的话），更加体现人类的嗜利性和资本主义的掠夺性。时间的积累达成今天这样的效果是民众和政府对唯利是图者不断斗争和法律框制的结果，民主的道路上也不可避免的洒满了民众的血泪！而今天外国某些商人对中国市场不同的产品标准的选用同样可以说明道德在这里也没有经受住考验，在利润与生命（健康）两者之间大多所谓道德者的选择也已经借助网络暴露无遗。不道德得来的钱用于慈善事业就可以洗白道德吗？我们可以说商业圈的事情不受道德的制约吗？！谬论由来已久，在愚昧面前还尤为强势！

中国老人被撞有时讹人的事情也拿来做一个强烈对比。批判我们的道德水准如何如何低劣，发达国家的人民的道德是如何如何的高尚。岂不知发达国家的所有包括老人在内的公民和永久居留者的医疗保险可以解决意外受伤的绝大部分问题，而中国农村的老人在若干年前是没有农村合作医疗等社会保险的，从农村进城的居民的社会保险也是在按序推进，即使都有了吧，也暂因为中国人口众多和发展阶段的问题，还远远不够完善。一旦老人被撞，马上就可能面临死亡威胁无钱救治的恐惧或拖累家庭的内疚自责，在清醒或不太清醒的状态下就讹人了。我不是说讹人可以理解值得原谅，而是说发达国家的那些道德高尚者在这件事情上根本就没有经受道德的叩问，他们跟我们不在同一个发展阶段上。我们的老人讹人的也是极少数，但网络社会被聚焦与对比，好像人性（大多数人）经不起考验一样，用根本没有考验的人性与经受生存严厉考验的人性去对比道德是不是世界上最残忍和最不道德的事呢！虽然我们也在这样的混乱进程中前进，但缺少理性的审视混淆视听带来的消极影响也并非是人类之福。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