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微散文】焦健：挣扎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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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的美丽

文/焦健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里，住着一位捡垃圾的老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一起生活。单元的人家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与那个小男孩玩，嫌他家脏，怕孩子染上病菌。

每天清晨，从二楼的阳台上传来优美的琴声，小男孩便痴痴地站在楼梯口静静聆听。他多想自己能有一架钢琴......不，哪怕能摸一摸也好啊！

一天，老人推开屋门，发现孙儿十指轻快地在楼梯栏杆上跳跃着，爷爷便有了一桩心事。

年迈的爷爷比以前更加忙碌，每天早出晚归，他不知道爷爷为何如此拼命，却看见爷爷白发渐多。深夜，常常听见爷爷翻身打滚痛苦地呻吟。他从没见过爷爷买一件像样的衣服，穿在爷爷身上的总是洗得发白的工作服。他知道应该铆劲儿学习。年复一年，他考上重点高中，爷爷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叠票子塞给他，后来，他知道爷爷把老家的房子卖了。

一天，爷爷数了好几遍积攒两年的一万块钱。为了省几块钱车费，打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来到琴行。爷爷走到一架钢琴前，标价：八千。心想，“够了。”去交钱的时候才发现钱袋落在车上，蹬车的师傅早已消失得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