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国：我愧疚的第一次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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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愧疚的第一次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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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建国

题记：任何事，第一次，，总是新鲜，细腻，多情，深刻……

故而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首映印象”。凡事，一沾上“首映”，就一辈子难以忘记！

——可不，启蒙，就业，恋爱，新婚；探险，乔迁，得奖，处分；灾祸，蒙冤，受辱，住院……多少个第一次不随岁月逝走，多少个“首映”一直在心中沉淀！

——只要生命还在，“首映”就一直会永留心间。

 

“上山下乡”的“第一次出工”，对我来说，那还得按地域区分。

 

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我们这批刚进中学报到才几个月的学生就被冠以了“知识青年”的“美”名，一夜间全校一千六百多名学生成建制全部下放到江西省永修县的“云山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说“大学”，——“劳动”是特色，整个儿就务农！——因此下放的第三天（1968年11月29日）便上山砍柴，那是第一次出工……在“共大”的那一年多里，我初学了洗衣，洗被。后学会了砍柴、种菜、耕田、耙地。再后学会了插秧、收割、打场，扛包进仓……可刚下乡的那一天，我还差一个月才满十五周岁！

                           

一九六九年冬，“江西省云山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农二部”一排师生在校总部摄影留念

（第三排站立者，左一是作者）

 

在“共大”呆满十四个月后，也就是一九七零年的一月二十五日，我们又成建制转到中国人民..福州军区江西省生产建设兵团第八团（前身也叫江西省恒丰良种繁殖场）。地域虽变，实质相同。务农还是务农，名字也仍叫“知青”。只是所处的山区变成了丘林与湖田（农场依地势分为山上与山下）……区别也只是多出了政治口号与三大纪律：一，要准备打仗；二，搞好生产，（“多打一粒粮，多生产一粒子弹，多消灭一个帝修反”，“我们要争取解放全人类”）；三，知青不准谈恋爱……再有区别就是领导由地方干部、老师、工宣队全部换成了现役军人；所种的田也比“共大”的更多更大，劳动也更苦更累……实质我们已变成“职业的农工”！ 

——本文所说的第一次出工就从“共大”到“兵团”开始，那一年我才刚过十六周岁的生日！（因为我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