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随笔：也说王熙凤养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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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带贾宝玉从东府做客回来，听到焦大酒后醉醉醺醺说的那段话。“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这段话引起了广大读者和学者的关注和兴趣。宝玉笑问凤姐爬灰是什么，凤姐一下子就急了，告诫宝玉再多话就告诉老夫人，宝玉只好闭嘴。我八十年代读《红楼梦》的时候，这段话是完全没有介意的，也是不懂得什么叫做爬灰，很多年之后才知道其中影射的意思。

 

对于焦大所指的“扒灰的扒灰”，基本上公认指的是贾珍和秦可卿，主要是有十二金钗秦可卿的判词为证，可是这“养小叔子”一事，蒋勋在讲到刘姥姥第一次进贾府时的一段插曲，贾蓉奉贾珍之命来问凤姐借玻璃炕屏，原文是这样写的: 这里凤姐忽又想起一事来，便向窗外叫：“蓉哥回来。”外面几个人接声说：“蓉大爷快回来。”贾蓉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的神，又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罢。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贾蓉应了一声，方慢慢的退去。我们普通的大众读者，在阅读这段文字的时候，通常都会一晃而过。而另一些层次较高的，都会潜心的去深究，总想从中找点什么东西出来，所以包括蒋勋在内的很多学人，就是依据凤姐的这句话，认定养小叔子的当事人是王熙凤与贾蓉，又并没有再列举其它佐证。